梵妮抿着唇不说话了,只是淡淡的笑。
穿书之前,她就在慕尼黑大学的艺术系学习,并且励志于成为一
名优秀的小提琴家。现在倏然听到这样一个熟悉的词语,她只觉得自己和过去的距离似乎也并不遥远。
各怀心事地默默用完了早餐,仆人们也收拾好了行李并送上了车。
等温莎公爵和夫人离开,不远处的达丽亚便走过来,和梵妮说悄悄话:“小姐,总算可以回柏林了,我在慕尼黑待的十分不习惯。”
“谁不是呢,”梵妮笑着说,“要不然父亲也不会这么快就回去,还把母亲给得罪了呢。”
“夫人以前在慕尼黑待了很长一段时间,肯定不想这么快就走。”达丽亚很懂事地对梵妮说,“不过夫人也不会真的和公爵置气。”
梵妮点点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知道希利亚德阁下他们决定回去了吗?”
达丽亚思索片刻,道:“昨晚我听有位客人说,他们这次只在慕尼黑待一个星期,明天开完会就回去。”
“我觉得他们今天就会回柏林,”梵妮往外走去,汽车已经停在门口只等着出发,“你应该也听说派兵进驻莱茵非军事区的消息了,这事是大事,柏林的贵族们肯定已经坐不住了。”
梵妮一番冷静的分析让达丽亚有些摸不着头脑:“那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父亲正是因为这件事才急着回柏林,他也是贵族,在议会有席位,而且这件事让他觉得有危险。”
梵妮将昨晚睡觉之前自己的思虑和今天看到报纸上的消息之后做的分析结合起来,对达丽亚说:“我们现在得帮父亲一把,否则温莎家族倒了,我们在柏林根本活不下去。”
听到梵妮这么说,达丽亚惊惧又惶恐地点点头,颤声问:“那……那我可以做……做些什么?”
“你不用怕,我不会害你,”梵妮安抚地拍了拍达丽亚的肩,笑着说,“你应该还记得莱布尼茨吧,等回了柏林,你送一张请柬给他,请他一起去郊游。”
达丽亚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问:“只邀请他一个人吗?”
“当然不是,”梵妮打开车门坐了上去,看着跟着钻进来的达丽亚说,“等尤里安回来一起邀请他,再邀请几位和我相熟的女伴,以免有人生疑。”
“我明白了。”达丽亚不清楚梵妮的意图,但是既然吩咐下来,她就尽心尽力地去做。
“和前面的车说一声,我们走吧。”梵妮淡淡地和司机说了一句。
司机应声说是,按了声喇叭,等前面温莎公爵和夫人坐的车出发了才发动车辆。
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梵妮脸上没有太大的变化。她感觉自己变了,变得自私和冷漠了,她竟然也能够在谈笑间设下圈套。
真不知道,是环境改变了她,还是她融进了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