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尼黑到柏林的距离约有365英里,加上他们的车速不快,抵达柏林城郊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同时一起到达的还有希利亚德和维克多。
他们在昨晚连夜举行了会议,确认了在莱茵非军事区布置兵力之后,便在第二天驱车返回柏林。
而辛克莱年纪已经大了,过于频繁的舟车劳顿不适合他,便留在了慕尼黑休养,等过几天再回来。
在到达位于柏林的家时,梵妮已经恹恹欲睡。司机平稳地将车停好,接着轻声道:“小姐,我们到了。”
梵妮不情不愿地睁开眼,伸手一拍自己的大腿,小声嘟囔,“怎么这么快啊?”
“已经很慢了,”外面的风不算小,达丽亚将披风盖在即将下车的梵妮身上,“您的病刚刚好,不要着凉。”
梵妮点点头,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眼前的大宅远比在慕尼黑时更加奢华和气派,占地面积也多出了一半。温莎公爵和夫人比梵妮要早到,门口有仆人,大概就是来接她的。
“不知道为什么,从慕尼黑回来,我觉得这里对我而言很陌生。”梵妮半真半假地对身边的达丽亚说道。
如果没有这场穿书的经历,梵妮大约这辈子都不会体验到这种大富大贵的生活,也不会经历到昨夜的心惊胆战。
而且她刚刚熟悉了慕尼黑的环境,又乍然换了个地方,仿佛电影的过场一样匆促,至今让梵妮觉得不太真实,。
不过不必梵妮费心解释,达丽亚就为梵妮找好了答案,“您在慕尼黑待了一段时间,那几天又没有出门,熟悉了那里的环境。现在回来,您当然会觉得有些陌生。”
梵妮脸上的表情变得轻松起来,她轻轻地笑起来,柔声道,“你和我一起进去吧。”
达丽亚便和梵妮一起进去。
柏林的一部分达官贵人得知了温莎公爵一家回来的消息,又听说期间梵妮患了感冒,早早地便准备下礼物前来拜访。
梵妮甫一踏入正厅,便看到有两位客人正坐在沙发上和父母闲聊。
她走到近前,大脑还没思考好应该说些什么,条件反射地便开口问好:“日安,卡尔弗特姨父
,伊芙琳姨妈。”
“日安,梵妮。”伊芙琳站起身来亲昵地与梵妮交换了一个贴面礼,接着拉住她的收,一脸忧心地问,“我听你母亲说前几天你患了感冒,不知道你好点了吗?”
原身留下的记忆里,对于这位伊芙琳姨妈的印象非常好。知书达礼,端庄稳重,不仅将家庭照顾的井井有条,也在政治方面对丈夫有所帮助。
加上她出色的交际能力,在柏林的上流社会中,伊芙琳一向都是被盛赞的贵妇人之一。
梵妮飞快地将思绪掩藏,再抬头时神色如常,还带上了融融笑意,“希尔曼医生给我开了一些青霉素,我现在已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