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这样,才更显得整件事情越发诡异和扑朔迷离。尤里安就是这样一位之前梵妮也不知道的贵族,现在剧情也和原文中所描写的越来越接近,梵妮实在不能不为此忧心。
原本她对此还不甚在意,可是温莎夫人的一番话,促使梵妮放弃了最后的一丝侥幸。
身处乱世,加上她的身份,以及昨晚维克多和希利亚德所说的一切,都让梵妮清楚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置身事外。
“我根本没有为此生气,无论尤里安做什么都和我没有关系。”不管如何,梵妮最重要的是现在不能在温莎夫人面前露出任何一丝一毫的破绽。
“这孩子真是的,这不还是在和尤里安斗气么。”温莎夫人看着梵妮溺爱地摇了摇头,玩笑道,“等尤里安过几天回柏林,你们两个孩子还是自己把话说清楚。”
梵妮没想到会得到温莎夫人这样的回应,她愣了愣,接着故意摆出一幅不乐意的样子说:“我才不是这个意思,他和那位留学生是什么关系我一点都不在意。”
温莎夫人好像对此很了解似的,笑容显得越发揶揄:“我明白,我明白,小
女孩的心思总是这样别扭。我当年也是这样的。”
梵妮:“……”
神特么还解释不清了!
于是梵妮索性就不搭腔了,闷声安静地做个葫芦,却反倒把一直不说话的温莎公爵逗笑了。
他笑眯眯地拍了拍梵妮的肩,温和地说:“但是不管如何,你不能总和尤里安闹脾气。他毕竟现在入了伍,也是个军官了。你总给他脸上过不去,日后尤里安因此仕途不顺一定会迁怒你的。”
“事情的轻重缓急我分的清楚,”温莎公爵说这番话的用意完全不同,梵妮听得明白,“我只是觉得那个女留学生有问题。”
温莎公爵一本正经的揣测:“看到她和尤里安亲近,心里不高兴了?”
梵妮:“……”这件事特么还翻不过去了是吧?她究竟是哪里表现得像喜欢尤里安的样子啊喂!
“……没有,”梵妮摇摇头,苍白地为自己辩白,“那位女留学生不是德国人,尤里安不该这么轻易把她留在家里。”
温莎公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件事我听他之前提起过,不过不知道有没有查清了对方的底细。”
说话间,管家将早餐端上了桌。有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一份夹着厚厚奶酪的面包,以及两根煎香肠。
一家人此时都没有太大的胃口用餐,温莎夫人一边切下香肠,一边对梵妮说:“你说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那女留学生好像是从英国来的,家里有点身份,这才到尤里安家里住几天。”
“她是从英国来的?”梵妮浅浅啜饮了口牛奶,香甜可口的味道让她的眼瞳一瞬间便亮了起来,“我听说英国的剑桥大学和牛津大学都十分出名,她家里也有资源,何必费力来德国。”
温莎夫人略带嗔怪地瞪了眼埋头就餐的丈夫,接着和梵妮说:“我也是这么觉得,不过听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时兴自己决定,那也就不奇怪了。”
“你现在身体好了不少,等回了柏林,我让之前的女教师回来继续给你上课,到时你考上慕尼黑大学,给我们争光。”温莎夫人语气一转,骄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