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全给挖走,抬至大街上,有人眼尖道:“树根里好像缠着东西?”
工头摘下来一看,是一方妆奁,已很陈旧,漆色脱落得斑驳。
“莫非是东宫娘娘的?”
“瞎说,东宫哪里来的娘娘。”
收货的商人连忙说:“也算宫里流出来的玩意儿,我出五两银。”
工头乐呵呵的,将破匣子递过来。
“十两。”
沉甸甸的钱袋向工头抛来,那匣子被一个年轻人接走,商人道:“我出十五两!小兄弟,你拿去有甚么用?我买回去哄娘子的!”
沈育不作理会,将螺钿妆奁揣进袖中,七拐八绕回到客店。
匣子并不如何金贵,流落到市面上,亦只是寻常货色,并不像是贵族女子的所有物。许是当初那宫女连同树苗一道埋进的土里。里面装着一支绒花发簪,沈育取出来应日细看,木簪端头似乎有一道微小罅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