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粒指间仍然戴着婚戒,秦岭脸扭到一边:“前妻也能算直系亲属吗?我爷爷奶奶和外婆都在世,你不用来。”
唐粒鼻酸难忍,秦岭的祖辈在世,可她得来。医生说电话录音也可作为签字依据,她也非来不可。什么叫照看他,如何这时不在,那什么时候在?
手术是全麻,麻醉之前,唐粒又签了字。老张和老陈也都来了,四个人等在手术室外,唐粒全面停工,所有工作都交给任雪莉和几个助理。
深夜,秦岭被推出手术室,医生切除了他大半个胃,做了腹腔清洗,他身上接了几个管子,分别是监测和腹腔引流。
手术很成功,但术后观察不可小视。唐粒轻声问:“还疼吗?”
她义无反顾抛下工作来了。秦岭长睫低垂,声音低而淡:“我喊过疼吗?”
唐粒让三个养父回家休息,她和护工贴身照顾秦岭。秦岭的麻药作用还没完全过去,昏沉沉睡着了,唐粒坐在陪护床上看着点滴袋,护工让她眯会儿,可她哪里睡得着。
秦岭再次醒来,护工来倒尿袋,他才意识到被插了尿管,怀疑自己脸红了:“唐米立,你别管。”
唐粒呦呵一声:“谁还不会生病啊。”
明明是小夫妻,男的还这么放不开,脸皮也薄,护工连忙说:“我来倒,都归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