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阿絮的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什么孩子,那不过是他跟阿絮之间的一个添头,没了便没了,哪里比得上阿絮的安危。
“怪不得阿絮说我疯…”
温客行又空茫茫地笑起来,
他慢条斯理地挽起衣袖,打量着自己这夺去无数人性命的双手。
都说虎毒不食子呢,他却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想要,不算是疯子,是什么。
第二日天晴得很好。
温客行拎着一壶酒,坐在亭子里看戏。
“滚下来。”
温客行后心一痛,转过头,有些嗔怪地看着周子舒,
“阿絮,你来啦?
这一夜不见,怎么一见面就要打我?”
周子舒见他如往常一般嬉皮笑脸地不正经,心中不由得一松,在身侧攥紧的手指转而移到腹前,广袖严严实实地遮住了略显圆润的孕腹。
温客行似是没在意他这般动作,
他一边往周子舒身边走,一边眉眼轻佻地笑着:
“阿絮啊,昨夜睡得可好?
早晨吃了没?要不要喝一口?”
他将酒壶往周子舒唇边一送,另一只手顺势要揽住他的腰身。
周子舒皱着眉,浓纯的酒味儿冲得他又一阵恶心,
他把那酒壶推开,忍着不适调息片刻,才有些别扭地扭开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