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随意朝厨房扫了一眼,火没生,锅没热,菜盘有些狼藉,“师尊,你确定可以?”
“当然可以。”对方胸有成竹,硬将他推出了门外,还催促他离远些。
直等到入夜,宵随意都没吃上师尊的饭。
他趴在凉亭的石几上睡着了,忽听有人喊:“不好啦不好啦,贞贞炸厨房啦,我们要被烧死啦!!!”
顿时惊醒。
四小意叠罗汉似的扑腾到他脸上,惊声不断。
宵随意将四片纸人捻下,“何事大呼小叫?”
“厨房烧起来了,厨房烧起来了!”
宵随意被吓得不轻,二话不说便往厨房奔去。逾近焦味逾重,滚滚浓烟从窗口涌出,偏生师尊不见人影,门仍紧紧闭着。
他咚咚敲门,“师尊!师尊!!”
门缓缓拉开,糊味与浓烟先行溢出,尔后探出一个头来,便是一脸茫然的师尊。
“怎么了,如此慌慌张张的,洪子虚杀过来了?”
宵随意一把将柳权贞拉出来,朝他上上下下打量,“师尊可有事?可有哪里受伤?”
“为师好得很,能有什么事。”说罢朝周遭望了望,“洪子虚没来啊,你怎这般失态?”
“师尊,厨房都快烧起来了,我怎能不急?”
“哪有烧起来,烟多了些而已,无事,且安心。”他脸上两三道黑痕,发丝稍乱,胸口及下摆污渍满满,手中还举着一柄黏着不明黝黑液体的锅铲,不知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