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随意觉得自己信了师尊的邪,这哪里会烧菜,分明对厨道一窍不通。

“师尊,不要烧了,里头的收尾工作交给我吧。”

“不行。”师尊执拗得很,“做事需有始有终,怎能临了还假手他人,况且为师自认烧得不错,保管你满意。”

说罢他又钻进浓烟里,顺手将门栓插上,宵随意当真是哭笑不得。

好吧好吧,便由师尊折腾去吧,不管能烧出什么,即便是一块黑焦炭,他也会吃下去的。

事实证明他料想得没错,师尊端出的菜肴,全是清一色焦黑,独独那盘凉拌黄瓜,看上去有些翠色。

二人坐在凉亭里,柳权贞在正经报菜名,宵随意盯着面前几盘黑糊糊发愣,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为师千算万算,还是忘了件事,米饭未烧。不如来点酒?喝酒吃菜品月,也算乐事一桩,如何?”

宵随意夹了块黄瓜,一口嚼下去,差点流出泪来。这里头估摸着是搁了一斤盐,咸得无以形容。

他努力咽下,道:“也好,劳烦师尊去拿酒了。”

柳权贞兴致高昂,宵随意苦不堪言。他发誓以后再不让师尊进厨房了,这菜,道古师叔的毒药都要甘拜下风。

好不容易吃完菜,如同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四小意拾掇走了餐具,纸人沾不得水,也不知那些碗筷最后如何处置了。

柳权贞心情甚佳,不禁发表起下厨感言。宵随意忽地腹中绞痛难忍,心道这“毒发”也太快了,都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阿意,为师觉得自己对于烧菜一事挺有天赋,不如以后逢年过节,我都这样烧给你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