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挺好的。”
“那您为何都不看奴家?”
宵随意没闲情在意倌儿的扭捏心思,那帮人在哪,他的眼神便追到哪。那帮人散了,他又锲而不舍地盯着老鸨。瞧着那老男人领着个清秀的倌儿敲响了楼上一处雅房的门,那倌儿紧张兮兮地走进两三步,一步三回头地,巴着老鸨安抚他。老男人狠心咔哒拉上门,蹙着眉在外头听壁角。
小倌儿嗔怨地撅起嘴,掰过宵随意的脸,“小公子,您倒是和奴家说说话呀。”
宵随意的睫毛闪烁了几下,这才正儿八经地端详起面前的人儿。
小倌被他诚挚的眸子注视得双颊微红,“小公子,我们去房间可好?”
“好。”宵随意沉沉地答。
小倌欢欣地牵着他的手,进了一处僻静屋子,屋子里熏香浓厚,压制着某种事后之味。
宵随意滞了滞,这种如同扼住喉咙呼吸阻塞的气味令他不甚惬意。这不由使他想起前世遇见柳权贞之前,那种在泥淖中打滚的不堪,那种被折了翅膀斩断前路剜去光明的痛苦日子。
如今他洗去一身污泥,换上体面的新装,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触及记忆深处的脏污。可风水轮转,竟也有摇身一变,成了嫖客的一天。
好生讽刺啊。
倌儿脱下了衣衫,倒是半分也不拘谨,赤脚踩着地上软垫,作势要去搂宵随意的身子。
宵随意伸出手来,一掌将他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