倌儿身上青青紫紫,关节处还有深浅不一的红痕,有些擦破了皮,透着血印。
宵随意不忍直视,不知这尚未成年的男孩不久前曾遭受过怎样的对待,他又是以怎样的心情来陪侍自己的。
“抱歉……”宵随意将他抱起,放在床上掖好被角。虽没做什么,却没来由的愧意深深。
换上了倌人的衣服,轻纱遮面,堂而皇之地踏出门,循着师尊所处之地轻悄悄行去。
先前进去的清秀倌人不知何故又被扫地出门,扶着老鸨哀叹连连。
“阿公,奴家尽力了。”清秀倌人甚是沮丧。
老鸨捶胸顿足,“这公子,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呀?”
宵随意已行至两人跟前,稍稍作揖道:“阿公,不如让我……奴家去试试。”
“你?”老鸨将他从头扫到尾,宵随意以为要露馅,前者却松了口,“也罢,去试试也无妨,指不准他就喜欢你这款的。”
闻言,宵随意立即推门而入,不敢逗留,怕多言一句便要露出端倪。
老鸨瞧着他背影,喃喃道:“这小子叫什么名字,我怎没什么印象?”
“不是庭庭嘛,那衣裳还是我送给他的。”
“庭庭……”
老鸨喃喃:“不是陈老爷的私宠吗,从不主动接客的,今儿个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可不是嘛,要是被陈老爷知道了,估摸着又要折腾得三天下不来床。”
这些话,宵随意是听不到了,他一进门便落了门栓,随手施了个隔音阵,将外头嘈杂言语皆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