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护你一世,你却连我是谁都忘了。呵呵呵……柳权贞,我只问你一句,陈落庭真的那般重要?”
这到底在说什么,让他如何回答。
“今夜我若要了你,你可会恨我?”
这这这……这梦还要假戏真做?
柳权贞道:“我不知你在胡言什么。你我是师徒,怎可以行那等荒唐之事?”
宵随意忽地笑得前仰后合,“师徒?你不是已将我逐出师门了吗?你忘了?当着天下诸派的面,说我是逆徒,说我不服管束。”
他怎可能将自己唯一的徒弟逐出师门,这宵随意是假的吧。
柳权贞觉得很不对劲,梦里颠倒错乱,已是无暇接招。
他跳脚,“阿意,这是梦啊,快快醒来,不要被法器牵着鼻子走。”
宵随意起身施施然走来,“权贞,这怎么会是梦呢,我何时不是清醒的,你的心意,我也是知晓的。”
他一面缓慢地拔出缠与柳权贞青丝上的发簪配饰,一面道,“你定是厌恶极了我吧。染了那么多鲜血,与玉琼山兵戎相向,推倒了十戒塔,又费尽心思娶了你,做尽了欺师灭祖之事。你肯定恨不得一剑结果了我的命。”
柳权贞愈发觉得这梦稀奇古怪,不知要向他表达何意。为什么编排这样的剧情,为什么让他乖巧懂事的徒儿成了这般模样?
宵随意将簪子一根根取出,丢落于软毯之上。柳权贞发丝垂落,服帖地搭在肩头后背。
粗糙的指腹下移,划过眉眼、脸颊、红唇,最终停留在两瓣唇片上,反复摩挲。宵随意的眼眸痴痴地盯着,柳权贞能清晰地意识到他眼瞳里强抑的欲望,如同饿狼见到了可怜的兔子,恨不能立刻扑上去将其撕咬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