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与我打马虎眼,该知我问的是何意。”

“哎哟哎哟,对你的师尊那般温柔,对吾就凶神恶煞的,这般差别待遇,吾可是要闹小情绪的。吾闹了小情绪,就不高兴跟你说了,也有可能忽然忘了,更有可能胡言乱语,将你耍得团团转。”

宵随意厌烦之色尽显,“你待如何?”

如梦令活了几百年了,各式人心都见过,依葫芦画瓢耍浑,那不过是信手捏来之事。

“吾的条件很简单,你往后当以‘爷爷’的尊称唤吾,以祖宗之礼待吾,吾在你心中的地位,必须高于你师尊。吾说往东,你不得往西。若吾之见与你师尊之见相左,你要听吾的。吾即一切。”

宵随意脸黑如碳,只道:“你若是个人,我必一刀劈了你!”

此等厚颜无耻之徒,实属罕见。

“哈哈哈哈,你这小古板,吾开个玩笑,瞧把你急的。吾才不要你唤吾爷爷,显得吾多老。不过,吾确实有一事,需得你完成。”

“何事?杀人放火之事,我不做;有违忠义之事,亦不做。”

如梦令难得严肃,“不是杀人放火,亦不是有违忠义。吾被创造之初,本是伺候于人族皇室,血统高贵,于那鸡鸣狗盗之事从来不屑。”

“切……”

“你切什么,不信吾所言?”

“你继续说,到底要我做何事?”

如梦令若是有表情,大概也极是丰富。它道:“人族始皇乃是吾第一任主人,亦是吾平生挚爱。吾所求无他,只想再见他一面。”

宵随意觉得很是不可思议,这老奸巨猾之物,竟也有如此纯粹之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