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随意继续道:“师尊带我初到玉琼山的时候,曾目睹过道古师叔的针灸之法,一根简简单单的银针,稍注灵力,再刺于修道之人灵穴之上,便能化解病痛,更能增强功力,好不神奇。心念之下也有研习之意。如今费宫主也有银针配身,不如让我练练手?”
费悟呜呜哀鸣。
柳权贞这辈子还未遭受过此针的苦头,自然不知这究竟是干什么用的,更想不到它有何叫人胆寒的危害,便由着宵随意去了。
宵随意一手捏着银针,一手抓着费悟的手腕,银针对着腕心,直刺到底。
费悟的呜呜声比方才更急促了,眼角竟躺下了两行泪。
宵随意故作叹息道:“哎呀,我这第一针没掌握好轻重,换只手重来一次。”
第二十九章 银针(二)
费悟两只手都被银针刺穿了。
宵随意虽然阴阳怪气地说会下手轻点,却也只是说说而已。
锦衣玉食,被当成掌上明珠侍奉着长大的浣纱宫宫主哪里吃过这等苦头,他疼得瞳孔上翻,几近晕厥过去。可画地为牢之术又迫使他直挺挺地矗在原地,不能动弹,亦不能施展灵力,用凡人的感官承受着难以言喻的苦痛。
双腕两针,双膝各一针,心口一针,后颅一针。
如果费悟的嘴没被堵住,这会儿怕是要吐白沫了。
宵随意没有手软,亦没有顾忌。
柳权贞看着涕泪交流的费悟,对宵随意道:“我怎没见过道古师弟这般施针,不会把他弄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