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简单,不费吹灰之力。

当真是个天真而可怜的孩子。

他答应替荷儿完成夙愿,相对地,荷儿需协助他,将计就计。

他本以为,费悟不速而来,问题终该迎刃而解了。却并非如此。

见到费悟的这一会儿,此人毫无阻拦地托出事情原委,如此好大喜功,实在不像一个幕后之人该有的品性。

再者,如今魔族偃旗息鼓多年,再制造一个大杀四方的冷血兵器以对付之,如同鸡肋,怎般也说不过去。

柳权贞不禁要怀疑,这位德能与名号极不匹配的浣纱宫宫主,或许只是他人棋盘上的棋子。

若真如此,鹿死谁手竟也不得而知了。

宵随意从费悟身上搜出一沓黑布包裹的银针,抖开摊在掌心。这银针与医病所用针灸无异,但他知道,此物能封住人的灵脉,叫人毕生功力不得施展,尝尽苦痛。

上一世,费悟便是用这恶毒的银针,扎遍了柳权贞周身灵脉,再将其押进了十戒塔,冠冕堂皇地说是为了防止他逃脱反戈。

费悟的报复之心如此昭然若揭,却无人反对。那些所谓的正道君子,德高望重之辈,口口声声说众生平等,到了那般境地,却道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

多么可笑。

宵随意隐忍着杀气,强自镇定道:“费宫主,这是何物,莫不是你还如我武道古师叔一般一手执剑一手行医?”

费悟的额头已渗出豆大的汗珠,惊恐地瞪着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