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随意一笑,“没事的,师尊,我有分寸,他死不了。”顶多废了修为。
这是费悟自找的。
虽然今世这厮还没对柳权贞做出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来,但以这厮睚眦必报的性子,难保以后不会行不义之事。与其留得祸患让自己心痒难寝,不如借此机会将他除尽了之。
最后一针,刺进了眉心。
宵随意将费悟口中布团取走,那人像离水的鱼,张张合合地不停吸气呼气。
柳权贞虽以拼命灌酒来掩饰重伤,到底是撑不住了,血水不停上涌,酒液又吞咽不下,终于喷吐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幕让宵随意惊得丢了手上所有银针,几乎是飞身过去,扶住柳权贞的肩道:“师尊,你怎会如此?”顿了顿,“难道真被费悟言中了?”
说着毫不犹豫便推掌向柳权贞的心口输送灵力。
然他纵使卯足了劲,却觉得面前之人的身躯里已掏空成深渊巨壑,汩汩灵流进去,竟看不出半点缓和的迹象。
柳权贞将他手掌压下,咳嗽不止,道:“不必做徒劳无功之事。你这点微末灵能,填补不了的,不如留着做点其他事。”
宵随意急得欲哭,“可是师尊,你这样……”
柳权贞皱眉,“我怎样?我还死不了呢,别摆出丧父的表情来,晦气得很。”
宵随意擦了擦眼角,强行忍住,“好,那师尊你不要再动用灵力了,好生坐着。之后之事,便由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