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珺闷着不说话,柳权贞俨然受不了这般寂静,他道:“你藏着掖着这么久,却一丝也不暴露,是怎么做到的?若不是今日,你自己暴露,我还不会往你是武道古帮凶的方向想。我是真佩服你们这些耍心机的人,一面救着人,一面若无其事地做着伤天害理之事,一颗心能劈成两半用,当真厉害。”

瑛珺起先没应答,许久才道:“我本想金盆洗手了,如今这般,也是迫不得已。”

第267章

柳权贞觉得自己好像听了个什么天大的笑话,“手染血腥之人想金盆洗手,那敢问,洗得了污秽,能洗去一身罪孽么?”

瑛珺以沉默来应对质问。

柳权贞又问:“你本事不比武道古差,为何还说身不由己?”

瑛珺倒是开口了,“我想救他……”

“救谁?”

“我只是想告诉他,仇恨并不能让他痛快,只会让他痛苦。”

柳权贞觉得这说法稀奇,“那你更该劝阻他,而不是同他一道胡作非为。这样,他只会越陷越深。”

瑛珺在此事上俨然没有方寸,“我可医治很多疑难杂症,却唯独医不了心病。”

他顿了顿道:“或许这心病也包括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