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炷香的时辰,身边忽然飞来一只纸鹤,纸鹤上载着四片纸人,七嘴八舌地嚷着:“不好啦不好啦!!”
那时宵随意正好一剑劈断铜像的头颅,饶是如此,那邪物依旧战力无穷。
头颅哐哐顺着身躯滚落,里头空空如也,竟只是一块铁皮。宵随意猜测这铁皮身躯中应有什么更厉害的邪物支撑,遂跃上他肩头,朝里看去。
里头红光一片,脉络丛生,一颗常人大小的心脏在这丛生的脉络中央,兀自跳动着。宵随意想也不想,御剑刺去,便这么一瞬,铜像崩裂瓦解,化为尘埃。
纸鹤躲避着四散的灵能,飞至宵随意耳侧,纸人急得跳脚,“姓宵的,小玄玄被人抓走了!”
“什么?”
费净驾着马车,一路悠悠哉哉。马车里坐着的,不止是柳权贞,还有春雨楼医术了得的层主瑛珺。
他本打算回浣纱宫的,可身边多了个监视者,致使他不能这般随心所欲。他必须按照约定,先将柳权贞带回玉琼山,谁叫他得了瑛珺的帮忙呢,若是没有那人的红玉指环,他现在怕是正被守城的侍卫盘查。
姓宵的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个个喜欢他,柳权贞是,陈落庭也是。
柳权贞被银针刺中要穴,运转不了灵力,更别说将银针逼出体外,除非有一灵力强盛之人将其强行吸出,否则,他只能当个废人了。
马车宽敞得很,他坐得累了,索性躺下,反正除了瑛珺没有别人。瑛珺指间的红玉指环正昭示着此人的真实身份。他不说话,坐得端端正正,那副清心寡欲样倒是一丝没变。
柳权贞早就觉得他身份不简单,不可能只是春雨楼普普通通的层主,却没想到藏得这般深,倒也诧异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