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玄自然不信,出于礼仪抿了几口,大约是生手酿的,有些烈却称不上醇厚,回味起来更是有一股烂树叶味,古怪得很。

他遂丢了两个字过去:“难喝。”

这是大实话。

第230章

纸人回来了,它挤过门缝,坐在地上有模有样地喘气,“可把我累惨了。”

思玄坐在桌前喝酒,“回来得挺快,查探到什么了?”

纸人撑着膝盖起身,瞧见主人手中捏着毛笔,“我的娘亲啊,你在做什么了。”它一边慨叹一边跃上凳子,再顺着桌布爬上桌面,它发现了什么,一枚砚台,一张宣纸,还有一本摊开的字帖。

“你竟然在练字!日头从西边出来啦!”

“嚷什么?”思玄喝它,“少见多怪。”

“确实少见,确实多怪。”纸人道,“这是吹了什么风,你受什么刺激了?”

思玄嗤它没见识,“人要思进取,不然怎能求仁得仁。”

纸人道:“我原先说你字丑,你狡辩说独特,还狠心地将我撕了。如今竟自觉自发地练起字来,我定要知道,是哪位能人说动了你。可别跟我讲什么求仁得仁的大道理,我才不信。”

思玄怒了:“废话可真多,叫你探查的事呢,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