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不难,就是向你打听些思玄的事,还有他那把剑。”
“害,”有势叹道,“怎么又是他,上回你不是听我说了些吗?”
“我想知道他的所有,每天会去哪,会见什么人,事无巨细。”
有势那双皱皮耷拉的眼睛来来回回打量他,“你这是作甚?”
宵随意瞎掰道:“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怠,我看那思玄不顺眼,却又斗不过他,遂想知晓他的一切事宜,制定些战术计划。”
有势了然,大约是引起了他心中共感,也跟着说起思玄的不是,说他目中无人,说他仗势欺人云云,啰啰嗦嗦地竟吐了半个时辰的唾沫星子。
虽来来回回不是什么好话,但宵随意也从中听出了些名堂,思玄平日里的状态也算是知晓了一二。说他只陪侍太后左右,若无重大事宜,连慈仪宫的门槛都不会出,更别说有什么可以交心的朋友了。
“那他平日里可使过剑?”
“剑?那剑是镇在太后寝宫的吉器,既然只做辟邪用,当然不能随意拿来使用。”
“慈仪宫那般大,太后的寝宫又在何处?”
“最南侧……等等,你问这作甚,不会是想去盗剑?”
宵随意道:“若我说是,你打算阻止么?”
有势道:“我阻止你作甚,我巴不得你这么做。”遂将地图在宵随意掌心圈圈画画,又折了跟树枝在地上横折撇捺地绘。莫说太后寝宫了,连整个慈仪宫都画得详详细细,逃生的路亦是清清楚楚。
“你去盗剑,必然会被思玄察觉,那剑似会与他呼应,邪门得很。他持了剑,比他赤手空拳还了得。你若打不过他,便从这里走,这里守卫不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