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也觉得他不会杀人的,是吧?”秦书枫意味深长地盯着赵敛。
赵敛反问:“你问我?”他轻拍朱雀桥的石栏,“总之不是我杀的。”
朱雀桥桥头的人渐渐散了,他们又要往底下走。过了桥,就该分别了,赵敛要往城外去,秦书枫要往东边走。
“若不是秦书枫杀的人,你如何做?”就快要分别时,秦书枫又问。
赵敛烦了,板着脸说:“你要保他?他值不值当?”
秦书枫拱手说:“我和唐任一早就认识了,做至交也做了这么多年。他若是被贬到蛮荒之地,又或是……我心何忍。”
“你为了他丢官也甘愿?”
见秦书枫不语,赵敛嘲讽道,“秦大官人,你何时这样讲道德仁义了?为了一个犯了大错的人,就心甘情愿退步至此?”
秦书枫说:“他是好色了点,也做了很多错事,可于我而言,他是我的贵人。当年我什么模样,你是知道的。是他在我身边约束我,叫我不要冒头,三思后行。若我坐视不管,岂不是辜负了他当年对我的那一片心?赵观忱,你也从不讲仁义道德,怎么还甘愿为了谢承瑢,私自出兵延州?”
赵敛冷哼:“那当然是不一样的。”
“在别人眼里,谢承瑢是窃取主帅权力的悍将,叛国通敌之事且不论,他当年在秦州做过多少错事?可你依旧信他助他。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在我眼里,唐任也是一样的。”
“做什么错事了?谢同虚,和唐任,可以比较吗?至少谢同虚不会把女人带进军营,也不会糊涂成这样。”
秦书枫辨驳道:“因为谢承瑢不喜欢女人。他不把旁人带进军营,不是因为想见之人就在营中吗?糊涂事,你们没有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