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去找同虚会合,还是去延州城求援?”王重九问她。
谢忘琮左右为难,她当然是想先去见弟弟的,但谢承瑢手里一定没有多余的粮,她不能让将士们跟着她白跑。进延州城当是一个绝妙的办法,她或许该试一试。于是说:“去延州城求援。”
她带兵到延州城下,只见城门紧闭,戒备森严,老远就有城墙上的兵盯着他们。
谢忘琮行马到城下,抱拳对城楼上守将说:“我们是征西北路军的,我是谢忘琮,请求进城与南路大军会合。”
城上守将听了,板着脸回:“贺将军说了,正值战事,没有官家手诏,任何人不得进城。”
“官家手诏?”王重九朝楼上啐了一口,“我们他妈的上哪给你弄官家手诏!没看到我们手里的旗吗?你不认识谢家军旗?”
守将脸上更阴沉:“旗是旗,人是人。没有官家手诏,任何人不得入城!”
“你!”
谢忘琮拦着冲动的王重九,又和楼上人说:“贺将军认识我,还请将军报给贺将军。”
小将并不敢太怠慢,转身就去城里找贺近霖。
王重九气得直骂娘,说:“弟兄们都他妈的快饿死了,等我们去求官家手诏,再回来,估计人早他妈的死光了!”
“好了,不要骂了。现在是战时,贺近霖有防备心也是对的。等他来,我们自然就能进了。”
消息传到军营里,贺近霖正在和延州的守将们商议战事。
纪鸿舟和戚渊都在,他二人刚得知谢祥祯战死,也才知道秦州增援北路军的粮道被封,很是愤怒。纪鸿舟质问贺近霖:“秦州不能援谢祥祯,你为什么不同我们说?你就眼睁睁看着谢祥祯孤军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