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渊也说:“唇亡齿寒,秦州没了,延州一定守不住。贺将军身为征西南路军的主帅,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
贺近霖被训得说不出话,转头又向崔伯钧求救。崔伯钧哪儿理他呢,低头默默不语,一直没和他对视。
纪鸿舟说:“谢祥祯战死,谢忘琮、谢承瑢还在外,我们必须要迎他二军入城。”
“迎他二人……”贺近霖磕磕巴巴地望向崔伯钧,“能不能迎他二人入城?”
崔伯钧反问:“你问我?”
“身为一军主帅,连一个决定都要问监军!你这个主帅怎么当的?能不能当?不能当就赶紧滚蛋,别他妈的在这儿耽误军机!”纪鸿舟猛击书案,吓得贺近霖一哆嗦,更不敢说话了。
刘宜成听了,阴阳怪气说:“纪将军好威风啊。官家有诏,战时,地方马步军都部署当遵主帅军令,连宋将军都要受他节制,你说这番话,是不是以下犯上?”
“你?!”
戚渊解围说:“好了,风临,别冲动。”他同帐中其他人说,“谢忘琮和谢承瑢两军在外确实不妥,若遇不测,不是白白给西燕送俘虏吗?依我看,不如就让他们回来。”
“是……”贺近霖小声说。
“是什么是?”崔伯钧挺直腰背,“西燕人有多狡猾,你们不知道?我听消息,金宗烈早有意招降谢承瑢。他们姐弟有没有降了西燕,你们知道?就这样让他们进城,岂非引狼入室?”
纪鸿舟呵斥道:“你真会想,谢承瑢绝对不可能降!”
“你就这么了解他?”崔伯钧大笑,“谢承瑢早就干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了,也被官家罚得罢去官职。他怀恨在心,要有反心,你能知道?还是说你跟他结了同党,也想叛周?”
纪鸿舟刚想回骂,戚渊抢在他前面说:“好了,将军何必在此时吵嘴。谢忘琮和谢承瑢是孤军在外不错,就算不能进城,好歹粮饷要跟上。贺将军,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