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高声问:“你看看,咱们俨公子又在写诗词歌赋了。”
又一人附和:“可不是嘛,还研究出个古怪法子,折腾人家的背。瞧这样子,大概是龙——阳——啊哈哈哈。”
大家哄笑。
严春的背陷了下去,又倏得弹起来,整个“小案”都在颤。
俨四细长的手指抓住摇摇欲坠的歙砚,怒道:“别搭理,跪好!”
严春只得乖乖跪好。
好事之徒气焰嚣张,大声嚷嚷:“企饿群依五而尔期无尔吧椅欢迎加入莫不是哪个相好要你日日给她信,想你想得紧,裙子都湿了吧!”
另一人叫嚷:“俨公子,你在京里的相好长得什么样?你成日里写写画画,也给咱们几个画一张美人面。咱们兄弟一席同乐,对画也可以松快松快。”
俨四不动声色,把砚台和纸放到书案上,推了一把严春,“春儿,不许在帐子里打,我头疼。”
严春愉悦地吹了一个口哨,爬起来,走过去,把那些嘴上不干不净的人一臂膀抡圆了往帐外拖。
在一群人的惨叫讨饶声中,在更多人看戏的目光中,俨四平静地写完了信,搁笔,吹墨,封信。
淮北军帐中一支书生的笔也能搅起两京一十三省的大浪。
俨四给李淮写信有两桩事。
一,建议李淮上疏:本朝三世无军功者,夺其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