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就灭国,哪里有什么为什么的。”秋菊觉得耳朵要被吵炸了,浑身毛炸了起来,也不管是不是在皇宫能不能把人打晕了,抬手就要落掌下来时一道声音喊住了她。
冷眼旁观有一会的景一拦住了她的动作,缓缓走到日达木子面前将快要倒下的人扶稳,声音柔柔的如一缕清风,“凤主去参加长皇子的百日宴了,估计要到很晚才能回来。回来后恐怕也因为疲劳而精神不济,没法子回答您那么多问题,您还是先回去明天再来。”
或许是景一不疾不徐的说话让日达木子接近崩溃的情绪逐渐冷静下来,倔强的摇头道,“北羌灭国了,我如何能安心的回去。”
“凤主居住在仁寿宫,您想来寻何时都能来,为何不能挑选对自己最有利的时候。”景一拍拍他攥着自己生疼的手,“您早些回去歇……”
景一话语一顿,盯着日达木子身后一处愣住了,日达木子转头看去,就见到坐在金辇上高高在上的太上凰,饶有意为的瞧着他们的方向。
江安卿下了金辇,身上萦绕着淡淡酒气,唇角上翘,“仁寿宫许久没那么热闹了。”
日达木子憋了许久的泪水一涌而出,抽泣着松开了景一向着江安卿走去,甚至带上了委屈的意味,“我的国家没有了,您答应过的保护北羌。”
景一垂下眼睛,不敢再看江安卿,人不多他连逃跑都来不及,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
“孤可没答应过保护北羌,只说了会派人援助北羌,孤确实做到了。”仁寿宫门前挂着的宫灯找不到江安卿身上,隐匿在深夜中的女人越发让人看不清。
“可北羌还是没了,我的家没了。”日达木子怔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