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会儿,萧望舒的睡意已经跑了大半。她有些气闷,抬手打了下男人硬鼓鼓的臂膀,“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精力!”

男人捉住她手吻了吻指尖,“夫人定好了规矩,为夫自然得悉数遵守。”

萧望舒血压值飙升,要不是念着去看闺女,她真的会忍不住挠花他脸。

……

一提这个规矩,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年少没做夫妻时,萧望舒就领略了长孙无妄极具破坏力的独占欲;等两人风光大婚做了夫妻后,萧望舒的人生字典里头一回产生了示弱念头。

可惜任她怎么求饶,鸳鸯帐下的郎君充耳不闻,似也感受不到汗湿的鬓发。除了一下又一下时,他微微阖着眼,半敛的瞳光幽深如狼。恍惚又回到了平就殿学宫那些阴暗角落,两人抵足纠缠,无人窥见那些止于唇齿的暧昧情.事。

那时的萧望舒受不住他几番索求无度,想往后躲去,却被灼热掌心一把扣住脚踝。他呢喃着她小字,随即而来更沉更重的碾磨。

总之呢,长孙无妄的身上前科无数。

而在某次一不小心睡过了头,导致萧望舒错过某位大臣约见后,她单方面对长孙无妄强硬宣布:分房,赶紧的分房!

自然,长孙无妄听了牙磨得嚯嚯响。

两人腻歪这么些年,又一起经历了太多,平日里素来学会了忍让,能不红脸就不红脸,免得大家气性一大,都收不住脾气。

一来二去,吵架是少了许多,可耐不住萧望舒另辟蹊径。光就“分房”一事,这一月就已经不够长孙无妄掰着指头数数了。

好说歹说,他又举起手再三保证不会再胡来,萧望舒才勉勉强强按下心思。

长孙无妄还没来得及高兴,那头萧望舒已经握笔写起东西来。

“……你在写什么?”

“约法三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