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洒洒一页纸递在男人跟前,萧望舒笑眯眯推上红泥,“白纸黑字,按个手印。”

他低眼看去,渐渐地,脸色愈来愈黑——

“不行。”长孙无妄否决的干脆。

萧望舒同样意志坚定,“那就分房。”

“……也不行。”男人面沉如水。

“分房。”

“玄玄——”

“要么摁手印,要么分房,自己选。”

长孙无妄气得头发根都要竖起来了。

他拿起那页纸重重点了点,激得纸张在空中哗哗作响,可见气愤至极。

“你就不能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吗?”他怒声。

“我怎么没考虑了。”

男人指着一行墨迹,“那这是怎么回事?”

萧望舒觉得没甚不妥,她敲了敲红泥盒,催促他别再磨蹭麻溜把手印摁了。

长孙无妄是真气上头了。

他拿起笔在“三”字上舞了个黑团,又在旁边工工整整写了个“八”字,眉宇才稍稍舒展些。

萧望舒冷笑,“一旬就十天,你写个八跟没写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