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睫颤了颤。
她已经有答案了,可是好像只能到这里了。
一阵凌厉的风刮过,想象中的拳头并没落下,连锢住她双手的那只手也松开了。
她睁开眼睛,何必捂着自己的手腕,上头一支羽箭贯穿而过,鲜血如潺潺流水从他的指缝间滴下。
薛竹隐的心口狂跳,因为恐惧不住地颤抖,她手疾眼快地捡起地上不知是谁脱手的剑,趁何必面露痛色,咬了咬牙,一剑捅入他的心口。
若此时不杀了他,他就会杀了自己。
剑锋刺入胸膛比她想象的难得多,肋骨护住心口,薛竹隐感觉自己刺到了一块铁板上,要再进一寸艰难万分。
何必颤抖着,面色狰狞,完好的那只手握住胸前的剑锋,想要把剑抢过来。
他手腕受伤,之前又与周铭缠打多时,手上的那点力气不过是强弩之末。
薛竹隐定了定心神,双手用力握住剑柄,果断地抽出来,对准他的腹部,一剑刺了进去。
何必已再无招架之力,他缓缓倒地,像一只被抹了脖子血被放干的鸡,只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弹,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