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若昙的这点纵容滋生了许娇河不多的胆气。
她咽了口唾沫,压下一缕未知结局的忐忑,大着胆子指责道:
“……查看个伤势都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
“你说让我相信你,自己反倒成日打哑谜。”
“纪若昙,你如此出尔反尔,莫道说服我,你可能说服你的心?”
“……”
在许娇河一句句的质问声中,纪若昙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仿佛对面坐着的,并非结契的道侣,而是一颗路边随处可见的顽石。
……如此不堪造就。
如此与女人绝缘!!
许娇河气得偏过头去,不成想忽然发现纪若昙耳廓边缘渲染开来的、似是赧然的薄粉。
这一丝变化太过细微,要不是碰巧,她决计难以发现。
莫非……
许娇河的心底霍然生出一个从未有过的猜想。
不等许娇河接着观察,另一边纪若昙也发现了她似乎真的气急。
手指按住膝盖迟疑片刻,他选择低声坦白道:“刚烈至极的太阳之力会持续灼烧灵体,我的伤口此刻已经蔓延到了肩膀……你若是想看,需要我把衣服解下来。”
“……”
结契七年,莫说看到纪若昙的身体,许娇河连他的手都没牵过一回。
听闻青年的言语,许娇河也忍不住脸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