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随即又思忖道,这可是大名鼎鼎的无衍道君都感到不好意思的事情!
倘若自己表现得落落大方、目不躲闪,不就胜了纪若昙一局?
想到这里,想赢的心理顿时压倒了害羞的情绪。
许娇河咬住下唇又松开,贝齿在饱满唇缘留下一道鲜明的痕迹,目光迸出隐晦的热意:“我不过出于道侣的关怀才想看看你的伤口,你想到哪儿去了……而且只是肩膀而已,又不是什么过分的地方。”
那些话本里的绘画和描述,不比纪若昙即将赤/裸的肩膀更加露骨??
她心猿意马地打着小算盘,殊不知自己在纪若昙心中的认知又突破了几分。
僵持到最后,许娇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扑进了纪若昙的怀里,伸手开始解起他的衣带。
“……许娇河,你这样成何体统?”
纪若昙抓住自己的衣袍不肯放,又被许娇河握住手指一点一点掰开,她使出了惯用的招数,拖长音调撒娇道:“哎呀,夫君,你别紧张——我们只是在正常地检查伤口呀?”
“是不是你一直将我看成授受不亲的女子,才会这么扭扭捏捏?”
“来,学习我的办法,我不把你当成男人,你也不把我看作女人就行啦!”
……她,没把自己当成男人?
听起来怎么像是在骂自己?
纪若昙的脑海中情不自禁发出这样的疑问。
稍一走神,袍带便被许娇河灵活地解开,而后半边衣衫都被她粗鲁地扯了下来。
一瞬后,略显旖旎的气氛荡然无存。
许娇河看见被纪若昙动用清洁术整理过的衣衫上,黏着错落斑驳的黑红血肉。
因着她的举动,承受剧痛的纪若昙紧紧握住拳头,却没有将怀中的许娇河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