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乎许娇河的意料,纪若昙未置可否。
他一挥袖开启传送阵法,道:“回去吧。”
……
旋返云衔宗时,天已透亮,许娇河远远听见仙鹤翱翔于云层中的鸣叫声。
而因着她这个执掌者的起居习惯,怀渊峰上的一切则透出安静寂寥的气息。
许娇河看着纪若昙将傀儡收起,又转头看了看山水屏风上雀鸟和河流分别所在的位置。
尚有半个时辰才到她平日起身的时间。
可她并没有选择躺下休憩片刻,反倒打起了柳夭的注意——或许是因为纪若昙难得没有做出煞风景的举动,又或许那染就了大半截袖袍的伤口太过骇人。
帘幔层层垂落的拔步床上,许娇河思来想去,最终强行将青年唤了出来,要求查看他的伤势。
却得到来自对方干脆的拒绝。
纪若昙的白衣已然光洁如初,但手背上狰狞的灼伤痕迹依然没有恢复。
祭祀典礼上遥遥一见,许娇河也不清楚他究竟伤到了何种程度。
偶尔想要发发好心,却得不到好报,许娇河感到既无语又困惑,索性问道:“为什么?”
纪若昙注视着她,薄唇紧闭,并不打算配合。
两人对视半晌,他突地身形变淡,打算遁身而去,又被许娇河一把抓住没有受伤的左手。
许娇河没有灵力,想要摆脱她的控制易如反掌。
可当她温热的肌肤覆盖在纪若昙冰冷的手背之上,脆弱如纸的束缚骤然成了坚不可摧的牢笼。
青年不再试图用消失逃避她的询问。
他垂衣而坐,目光下沉,望着二人相接的部位,做出一副默许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