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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半昏,太阳垂挂天际,皎洁的弯月在另一头与之争辉,整片天幕半明半昧,别有一种虚幻美感。

席家老宅是座小庄园,和沈家老宅类似,大约是祖上关系特别好,虽然没有买在一处山头,却连构造也有几分相似。

陈叔稍稍扶着纪星眠,席渊在一旁一言不发,长腿迈的步子却不大,配合着身旁人缓慢的脚步,时不时看一眼,注意着情况。

纪星眠留意到这个小细节,唇角止不住弯了弯,暖流划过心田,在胸膛里种出了大片灿烂明媚的鲜花肆意生长。

扭伤只是看起来严重,实际没伤到骨头,纪星眠其实真的好了很多,但席渊还是不放心,让陈叔扶着他。

“你就是纪星眠吧?”

开口的是一位保养得宜,到了中年仍风韵犹存的美丽女人,眼神清醒中透着不可逼视的锐利,嘴角和蔼的笑容稍稍软化那抹锐。

她的旁边应该就是席父,带着眼镜,神色肃穆,眉间有一道深深的折痕,昭示着其人不苟言笑的性格,面容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俊美,和席渊有几分相似。

“伯母好,伯父好。”陈叔松开纪星眠后退,低眉敛目地站去后面,纪星眠站得很稳,笑着朝两人礼貌问好。

“爸,妈。”席渊也上前简短地打了声招呼,平静地说道:“纪星眠扭伤了脚不方便,先坐下说吧。”

席母不知道是不是听陈叔说过了,没有很诧异,笑着说道:“好,都快坐吧。”

等大家落了座,她看向纪星眠,带着几分歉意说道:“腿还好么?抱歉,我们太想见你,着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