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日泰公主病了两天,刚恢复了一些元气,便听闻了部落中人和战马死伤大半的噩耗,当即急火攻心,呕出了一口血。
琥珀吓坏了,急忙冲上来扶住她:“娘亲。”
娜日泰公主擦掉了唇上的血:“好歹毒的心肠……我部使者送到姜少帅营中的那封信可有回音?”
属下回禀:“那位送信的兄弟许久未回,我们刚寻到他的尸身,一行十余人全部被杀,伤口形状是北狄军中特制的弯刀,想必那封信并未送到姜少帅的营中,而是被中途截下了。”
娜日泰公主牙都快咬碎了:“我不与他翻脸,是忌惮大敌当前,恐腹背受敌葬送我们北狄多年攒下的基业。他既决定不死不休,难不成我还怕了他……先撤。”
一个撤字与之前的狠话毫不相干。
琥珀睁圆了眼睛:“娘亲,我们撤到哪里去?”
娜日泰公主道:“野狼谷,先不忙着妄动,我们去找点帮手。”
层峦叠嶂的山,连姜煦都能在此藏住行踪,更何况这些生于斯长于斯的北狄人。
姜煦整装待发,马上听前方战报:“娜日泰公主最后的行踪出现在野狼谷,随后就不知去向了,少帅,在有关北狄的记载中,娜日泰部曾是最擅驯狼的部落,他们的部族中有许多代代相传的驯狼高手。凶牙部晚撤一步,已经与山丹王子开战了。”
姜煦一声鹰哨,他的海东青出现了晴空上。
他在一片枯黄的荒草中驻足良久,直到玉狮子不耐烦的甩了下鬃毛,他终于命人立起了军旗,放出了信号,铁蹄压上了山。
姜长缨的玄鹰营尚在平原处,他的兵马都是重甲,行进的速度慢,但没走一步都在震慑着这片土地。姜长缨抬头看见了天上那抹留红,斥了一声:“小崽子还是个急性子,一刻都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