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支援的战马才刚点清楚,还没上路呢,姜煦现已经用不着了。
山丹王子与凶牙部战得正酣。
姜煦就这么径直杀了上来。
山丹王子也惊了一下。
姜煦的兵马并没有着了他的道,如他所料般的元气大伤,而且按中原人的兵法,即使他们现在有余力,也不是进攻的最佳时机,狡诈奇诡的中原人难道不都讲究隔岸观火坐收渔利吗?
玉狮子的马蹄高高扬起,姜煦一枪便挑穿了一个北狄兵的战甲,摔到了山丹王子面前。
他在乱军之中精准的锁定了他的老对手,一双眼睛锐利中似含着雪光,他一字一顿道:“山丹,你的刀已经锈死了吧。”
山丹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刀,他这把刀确实已很久没饮过镇北军的血了,好像就是从姜煦反守为攻时候起,或许更早一些,在他几年前被姜煦追杀千里,断臂脱身的那一刻起,他就没再身先士卒过。
姜煦赤&裸裸的嘲讽:“你也配当个对手?”
温度日部和凶牙部的士兵渐渐停止了倒戈相向,不约而同地都将武器对准了镇北军。
军旗上的“姜”字迎风猎猎展开。
空气中弥漫的是凛冬荒芜的气息,也是硝烟将起的气息。
娜日泰部带着残兵撤出了战局,凶牙部深受算计,战马与兵士所剩无多,温度日部也不过是一盘狼藉的剩菜。昔日最精锐的北狄七部现只余三,且成了一盘捏不住的散沙,一吹就要散了。
半空中飘下了零碎的雪花,北风也从远处卷了过来。
今年冬的第一场雪到了。
姜煦枪尖朝下,滴滴答答淌下了血,他道:“这一次,天时,地利,人和,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