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岑迦南又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个:一只眼睛黑,一只眼睛红的怪物!”
此言一出,方才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御花园登时陷入一片死寂。
多少年了?
五年?还是十年?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胆敢再指着岑迦南的鼻子骂出这句心里话。
饶是岑迦南本人,都觉得这个场景颇有些趣味。
他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瞳孔中倒映着火红的宫灯和一众魂魄尽失的乌兹人,使这只紫色的眼睛看起更加的危险。
他单薄的淡色嘴角轻轻挑了起来。
久违了……
“啪!”只听一声脆响打破了粘稠的寂静。
谈宝璐上前扬手就是一巴掌,直将那乌兹人的脸打得歪了过去。
她站得笔直,下颌微微抬起,瘦削的肩因愤怒而剧烈地颤抖,“住嘴,不许你这么说殿下!”
她骂过仍不解气,气得脸发红。
她舌尖抵住上颚,以喉震发声,冲乌兹人说出了昨晚岑迦南教过她许多遍的三个音节。
在场只要是稍会一点乌兹语人,无论是大晋人,还是乌兹人都明显一震。
这句话即便对乌兹人来说,都算骂得很过分的词。
没想到以温婉淑女著称的大晋女子,竟然也会骂出这种话。
这三个字的意思是乌兹语中的“狗东西。”
与此同时,这一巴掌也彻底将这名乌兹人的酒疯打醒了一半。
他抬起头,清醒地看向岑迦南,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涌上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