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会呢,咋会呢?
王墨头一个念头便是不信,再一想又觉得他是在耍自己。他慌张地咽了口唾沫:“玄公子,你吃醉酒了,快回吧。”
“我最是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玄鳞急地喊起来,“你开开门,咱们当面说!”
王墨抿紧唇,瞧着黑压压的长夜,闭了闭眼:“没、没啥好说的,我有相公的。”
又是这句话儿!
玄鳞直觉得血气翻涌,“咣”的一声大响,一拳砸在了门板上。
本来就破得不行的大门,被这一下砸得嘎吱摇晃,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不多会儿,轮车声响了起来,越来越远。
最后只听得啪得一声门响,屋门阖紧,万籁俱寂。
玄鳞垂下头,瞧着手里的琉璃瓶。
月光淡淡倾洒下来,映得瓶中药草绿盈盈的。
他就那么站在风里,站在月色里,站在茫茫无际的黑夜里。良久良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玄鳞缓缓抬起了步子。
两间房之间挨得可近,就一道土墙相隔。
大门口的地上,是一只竹编的小筐子,上头盖了层布。
玄鳞瞥了一眼,理也没理的推门进去。
过了没一会儿,他又退了回来,将小筐子拎了起来。
细长的指头掀开粗布,正如王墨说的,筐子里头放了一坛子酒,还有一油纸包的糕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