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鳞看得出来,这老妇对他不信任。
他向来懒得与人攀谈,人心隔肚皮,真真假假,实难分辨。
可他清楚,眼下自己若不说清,这人怕是不会与他交心。
一阵风起,玄鳞掀起长衫下摆,坐到了孙婆子对面。
孙婆子一惊,险些叫出声来,见人没要动手,才慌里慌张地缩到了墙边。
玄鳞瞧着她,一双眼里似有千重浪,他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睫,掩住了:“我与王墨相识于微时,他曾救我于水火。”
孙婆子蹙眉,半信半疑,却听玄鳞又道:“我若来寻仇,不必同你浪费口舌。我闯府而入,方才那小仆出去寻帮手,过会儿来了人,你问他们便是。”
果不其然,不多会儿,外头起了一阵嘈杂乱响。
有汉子的声音高声传了过来:“孙妈妈,方在有贼人闯府,可在大爷屋子里!”
孙婆子一听,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跨门出去,就见院子里站了一溜家丁,各个手里拎着家伙儿。
她慌地搓了搓手,颤声问道:“有人闯府?”
一道细声传了过来,是方才跑走的小仆,他仰头嚷道:“就是那个着黑长衫的汉子,他不是个好人!”
孙婆子瞧着为首的家丁:“那人不是你们前院儿派来的?”
“他闯府进来的!将小邹打成重伤!”汉子挥了两下大刀,“若叫我看见他,非要了他命!”
一个令人生畏的歹人,掐人脖子不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