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婆子明明骇得厉害,却鬼使神差地道:“他瞧见小山子去、去搬救兵,吓得逃了。”
罗山缩在边上,颤声问:“孙妈妈,他真走了啊?”
孙婆子点了点头:“大抵是瞧咱们院儿里没什么值钱的物件儿,去后院儿了。”
汉子一听,怒道:“随我去后院儿!”
踢踢踏踏脚步声起,孙婆子见一众人马往四院儿走了,忙拾阶而下,将前后门都挂了锁。
她在院子里又站了一会儿,待听不见人声了,才匆匆回了屋子。
屋子里,玄鳞仍维持着方才的姿势,他坐在冷地上,目光深沉地瞧着手里的孔明锁。
见婆子进了门,才缓缓抬起了头。
孙婆子还是害怕,她紧紧靠在墙面上,颤声道:“他们……人都走了。”
玄鳞仰头看着她,轻轻呼出一息:“你既然这般怕,为何还要为我隐瞒?”
孙婆子喉咙口子发紧,她咽了口唾沫:“你说你是那孩子的故友,我愿意信你。”
她不安地搓了搓手:“我将这院儿的前后门都上锁了,请您随我来。”
两道人影自屋子缓缓走下石阶,往院子角落的仓房行去。
喀嚓一声响,钥匙打开了门,里头一片尘土飞扬。
孙婆子抬手掸了掸灰,猫腰走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