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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茹怜喉咙发紧,张口闭口,竟是点头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玄鳞垂下眼睫,淡淡的勾起唇边,吐口的话却利剑似的直插人心:“大过节的,不如就赵娘子唱一曲吧。”

在场人纷纷皱紧眉,有胆子小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就连那个颇为能忍的吴庭澜也动了怒,赵茹怜是他的妾室,这吴庭川给赵茹怜难堪,不就是打他的脸。

他深吸了好几口子长气,壮大了胆子,才磕磕绊绊道:“大哥,这、这不合乎规矩。”

玄鳞缓缓偏过头,目光森凉的瞧他:“规矩?我躺的久了,竟不知道吴家已经轮到二弟做主了。”

“大哥您这是什么话啊。”吴庭澜还想说个两句,却被边上的生母赵氏拉住了。

他微怔,缩着颈子瞥了眼人,不言语了。

这吴庭川没瘫的时候,便是说一不二的主,就算眼下动弹不得了,余威还在,甚至这冷心冷面的劲儿,比之前有过之无不及。

在场的没有一个敢言语,全都竖起耳朵听。

玄鳞今儿个过来,一来是王墨想听戏了,二来是带他见见人,最要紧的,就是来给这个赵茹怜难堪的。

他心眼子小,在乎的人不多,前些日赵茹怜到院儿里来挤兑王墨,他记到了现下。

赵茹怜自知理亏,可又不愿应声,她眼巴巴的瞧着吴庭澜,想借着他的光让吴庭川卖自己个面子,谁料这男人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别个身子不瞧她,她心口子一凉,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