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既然醒了就回去吧。”我坐起来静静地看着她,但沉重的呼吸出卖了我。
她怔愣片刻,起床整理衣衫,冷冷道:“你何时发现的?”
我并不答,重又将自己裹在被褥中打起鼾来。
“小无赖。”
闻声,我回头去看,发现她已出了房门。
第二日,我出门去看,发现院门上良月的画像已经消失,门换成了新的。
常陆见了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终是好奇道:“你说你惹她做什么?”
“你说的是哪个她?”
“自然是阁主,她大半夜叫匠人去修门,匠人以为她还被魔魇着,吓个半死。”
“我哪里能惹到她,她又不记得我,无情无爱的,不可能生我的气。”
常陆埋怨地看着我,拍了拍我的肩,“也就你能惹到她。”
说罢,老神在在地走开了。
阁中之人大多避着我,我住的又偏,闲了也只能去山上逛,良月更是再未来找我,我一时消息闭塞,并不知近日发生了哪些事。
倒是期间去看过林朗几次,林朗皆是一副筋疲力竭的模样,在我跟前吃罢饭就又被拉着去修习了。
我特意找了时间下山,仍旧到那处雷打不动的包子铺探听消息。
告示板上新添了些通缉令,其他的江湖轶闻停滞在去年。
早晨的包子铺人十分多,我难得挤了个位置进去,边吃边听。
“永王大军驻扎在徽南护城河外已经一月有余,冬日将至,到时大雪纷纷,再起战事必是一场恶战呐。”
“现下环抱都城的诸城已被占领,仅徽州刺史联合各郡死守徽南城拒不投降,城中百姓更是被禁锢其中,无路可逃,这是拿百姓作人质啊,一旦永王进攻,届时怨声载道,谁还管他是勤王还是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