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不过是体内气淤,药引入喉,邪气散了,淤血吐出来才好。”
我打了水为她擦拭,她则半审视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阁主醒了?”我收好带了血水的巾帛。
她漠了一瞬,缓缓“嗯?”了一声。
“无事,姐姐今晚要留下吗?”
“……不了。”
“可是你往日总会留下陪我。”我得寸进尺道。
她攥了下拳,“随你。”
我得逞了,勾着唇角为她腾了一半床铺,看着她拍了拍身侧,“我已经暖好了。”
我明显感觉到她的气息僵了一瞬,但还是挪着步子过来,合衣躺下。
罢了,此事急不得。
她显然是担心暴露自己清醒的事实,反倒惹来麻烦。
“阿生,战场之事不适合你。”
她躺在外侧,离我有些距离,似乎是睡不着,也可能对白日说的话耿耿于怀,突然说起这话。
我背对着她,闷闷道:“天下皆称你一介女流难当大任,他们认为女子就该在家中相夫教子,同样不适合此事,可姐姐不还是一路淌过尸山血海,风口浪尖挺过来了。
为何你却也像那些带着偏见的百姓一般如此看待我呢?”
“你重生不易,何必又要来淌这趟浑水。”
“你重伤未愈不也整日披星戴月,为永王进都勤王殚精竭虑。”
“阿生,我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