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所期在水中行动受限,还以为这次躲不过去了。
身后却突然贴上一个人,一只手揽在他腰间往后一带,大腿似乎被人极快地摸了一下,他意识到是他的备用刀被拿走了。
还不待他看清楚,鲜红的液体已经喷了他一脸。
“……”
是那头野猪的血。
奇怪的是,血液中没有任何腥臭味,反而有股很特别的,并不难闻的气味。
而揽着他的少年像换了个人,沾了半面污血的脸庞威压展开,早前好相处的模样尽数扫去,眼神里的森寒肃杀,竟比丛林里的狼还要凶狠。
那把别在程所期大腿外侧的匕首,此刻被巫年握在手里,而利刃的一端,悉数没入野猪的脖子。
“对不起,它伤到你了吗?”
巫年关切的声音拉回程所期的思绪,他看着沉入水中的野猪,关注点一时没跟上思绪。
“说什么对不起?”
他其实想说这头野猪好像有点奇怪……
“我抓四脚蛇去了,不知道你会突然出来。”
程所期后知后觉,巫年确实说过,他今天是来抓四脚蛇的。
敢孤身一人,什么武器都不带的到这里来。
不得不承认,他的身手确实撑得起他的自信和胆子。
两人各自洗干净脸上的污血。
正要上去时,程所期却突然僵住,并且尴尬的往水里又沉下几分。
他不大自然的对巫年道:“你先走。”
“为什么?”巫年本就在等他,听他突然这么说,便不解地朝他走过去,“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我挺好的,更没有为什么,快上去!”程所期十分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