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能他脸色确实不好,认识以来一直温顺听话的少年没有听他的,反而继续贴上来:
“你是不是受伤了?”
“——离我远点!”
程所期很凶地拍开他要捂上自己额头的手,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明明距离这种青春冲动期已经过去好几年,并且作为在一帮大老爷们当中,荣获性|冷淡第一人荣称的人,在这破地方突然有这种反应,这合理吗?!
很显然这并不正常。
但现在当务之急的是,他不能被人发现这么窘迫的事情……
偏偏被他凶过的少年一脸受伤地看着他,一动不动杵在那。
程所期头更痛了,简直要疯!
“你是不是讨厌我?”
从古至今,外人常说,南疆之地出来的人,性子都直。
巫年从小都过得很顺利,阿达是方圆几个寨子里最受尊敬的乌姑婆婆。
他两个大哥待他也好,小时候连放他出去玩都小心翼翼,生怕他磕了碰了。
四年前南寨族老死后,他就经常到南寨玩,因为新上任的南寨族长阿那是他除了先生之外,最崇拜的人。
所有人都说他是南寨第一勇士,做了很多人不敢做的事。
还有族长阿那喜欢的人,他是外乡人,但是画画特别好,经常送他很多外面的小玩意儿。
更有朗达阿那嘴上不说,但是经常带回来的外乡人——小张阿哥也经常给他看很多有意思的书。
不管他在家里,还是在南寨,从来没有受过冷眼,更没有人说过不喜欢他。
这样的成长环境,让他长大了,总是也学不会那些弯弯绕绕的说话方式。
所以他直接问了,直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