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小川声音大:“小翠说苏公主送殿下回来时,好像不是一个人——”

瞬间睡意全无,白清胧竖起耳朵。

头向那边偏,紧张的连呼吸都屏住了。

小川:“翠儿本想回身给苏公主拿件厚实的披风御寒,但等她追出去人已经走远了,身边隐约站着一个人,挺高的,还戴着雪——”

“雪笠!!”

白清胧从软垫上坐起,腰也不酸了,头疼也不顾了,“去,你把小翠给我叫来。”

铁青着脸,捏在身后的手指泛白。

-苏见雪,你最好安分点。

-野男人之流,股票稍露苗头都会被她掐的粉碎。

————

————

关雎宫。

不起眼的偏殿暖香盈室,雪花不知疲倦落了一晚,皇后坐在正位望向窗外浓如盐粒的雪沫,她回头叫来行远,吩咐再给殿外的左相添件暖皮大氅。

“皇后娘娘,不,姐姐。”跪在殿外的左相突然换了称呼。

中年男人叩头:“望姐姐成全清儿所求,她属意五皇女白清胧,愿结连理,做父亲的不忍让女儿失望,弟弟来世不忘姐姐大恩。”

“左相,清儿糊涂,你也糊涂了?”皇后眯紧斜长的眼睛,行远扶着她走到门边,话儿挑的明白,“白清胧不可能继承大统,她是短命之相,你非要推清儿进火坑?”

左相没有回答,只是又叩了一个头。

他双手笼在被雪打湿的袖子里,表情真挚坚定,口中尽是苦涩,“阿姐,当年我的八字不好,算命的人说是克亲的潦倒命,但是你和母亲不嫌弃,不是你们收养我,哪有今天的燕国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