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胧靠在床头酸的倒吸气,吊着胳膊指向衣袍。

衣袍搭在屏风后,小川一边告状一边仰身取下冬衣,她在月白东缎和墨绿金袍之间犯了难,按照宫规,新年伊始皇女大多穿绿色。

特别皇后喜欢绿色。

赏冰宴后,今天殿下还要亲赴关雎宫谢恩。

小川不知道绿有什么不好。

连礼官都说,绿,为新也。

于是她试探的说:“五殿下皮肤白皙,要不今日试试墨绿金袍,这衣袍料子难得,在昨儿皇后娘娘赏的云缎箱底压着,可见是极为珍贵的。”

白清胧:“?”

小川:“恐怕大殿下都没有呢,咱们殿下穿上,宫中谁能不夸几句好看?”

好看顶个毛用。

白清胧摇摇头,每次看到绿都想起五皇女悲剧的一生。

态度明显让小川拿下去,这些肤浅的古代人,只看皮囊,衣服和人一样,除了好看还要讲究内蕴!

她突然想起昨晚站在苏见雪旁边的野男人。

柔美的面容让人过目难忘,骨感分明的轮廓浸在灯里如刀削深刻,男人和苏见雪站在一起靠得非常近,白清胧和苏见雪认识那么久,第一次看她与旁人这般亲密。

临走前,男人当众不要脸喊苏见雪的名字。

故意省略姓氏,出口就是莲言莲语。

-“见雪,你要回宫?路上雪大难走,小心打湿鞋袜。”

-“嗯。”

还打湿鞋袜呢?

白清胧恶心的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