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认真的。
-不知道,也没想知道。
-啧,我想说你要没那个意思就别吊着人家。
霍景琛没再回复。
云城的夏天像被裹挟在厚重云层里一样,即使到了晚上也闷热难耐。
江边有道骑着机车来回晃荡的身影,没有目的,没有终点。
他哪里吊着阮辛了?阮辛需要他吊着吗,是施舍一个眼神一个吻就能跟他走的人。
晚风推着t恤紧贴腰腹鼓动,霍景琛蓦然想起那夜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于是原本没有终点的路线最终在一排矮楼前落了句号。
莫名其妙,突如其来。
想往死里整他,又他妈想亲死他。
和后面很多次的走向一样,无法用确切理由解释清楚地发生了。
所以十七年里,霍景琛很少为做过的事后悔。
细数起来也只有寥寥两件。
没能在董琳情绪不对的那段时间里陪她身边;让阮晋华把照片发出去。
操场上,眼前人的低垂着头,看不见表情,但他知道这眼底一定是湿漉漉的。
这种的湿他见过,两次。
第一次是暗巷里。
那双眼被幼兽般的渴望浸软泡湿,让人硬不起脾气提拒绝。
还有一次发生在教室。
失落像纱布里的水一样兜不住,那眼神是同样的湿漉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