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之就这么一口一口地灌着烈酒,到最后竟成了一场嚎哭,他分明看见了山中人在向他招手。

一直等到费蒙归家,才把烂醉在外的杜牧之领了进来。

大病初愈的人不要命似地在外面吹风,镇长的老婆闻着酒气立马揪起镇长的耳朵就开始教训,用屁股想想都知道杜牧之喝的麦芽烈酒是从哪个老酒鬼手里讨来的。

“天呐,亲爱的莉莉不要打啦!你不知道这多难得!”镇长讨好的爱称立马让妻子红了脸。“让杜喝个痛快嘛,对我们这种老酒鬼来说,找到兴致还能喝个尽兴实在是太幸福的事情啦!”镇长看向杜牧之的眼神难得的多了几分惺惺相惜来。

“还喝!不要命了!”莉莉仍在骂。

倒是杜牧之一直没吭声,被镇长拉着吃下解酒药喝了点肉汤又昏昏睡了过去。又是一觉睡到大中午才被宿醉的头痛醒。

镇长正抽着烟危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一堆报纸,见到杜牧之出来才起身问候。

雪还没有停,甚至有股子愈下愈大的趋势。

“今年就这样了,说是后面还有更大的一场暴风雪。”镇长沉着声音。

杜牧之心情也不算好,望了望窗外的灰白也被堵住了口。

旅游业遭到重创不说,镇民赖以生计的畜牧行当这一场大雪下来也不知道要死掉多少牛羊,私人的电厂可不管这些,电费只会蹭蹭蹭往上涨榨干人的油水,杜牧之自己的旅店这下半年也可以算不用开了。原来这外面的野兽不会吃人,可周围又都围着吃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