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光线穿过指缝,被眼睫编织,铺散在他眼中又成了昨夜阻隔二人薄薄的那一层帘。
难道昨夜就只有杜牧之一个人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激荡吗?
并不是。
当时杜牧之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他想要开冷水的时候并不需要再去调节温度,在他之前,晏淮左已经让自己彻彻底底淹没在水幕落下的凉意里了。
怀俄明确实是个艳遇的好地方。
就这么想着想着,晏淮左突然感觉血流朝着腿间涌去,紧实的内裤边勒得蛋疼。
晏淮左缄默片刻,弯下腰来,装摸做样地在自己的人字拖上系着并不存在的鞋带,他可不想晨跑的时候顺便遛鸟。
没能得到餍足的男人心情终究不会太好,以至于杜牧之在旁人艳羡的目光里接过晏淮左手里的蛋卷培根的时候,明显察觉到了晏淮左脸色有点臭。
“额,太感谢你了,不过你这是,怎么了?”杜牧之手里的蛋卷被晏淮左特意多加了个七八成熟的煎蛋,些许橙澄的蛋液从蛋黄中溢出来浇淋在裹得饱满的培根间,生菜点缀,色香味俱全,和店里提供的早餐更是成了对比。
杜牧之是被饿醒的,然而看到店里那油腻腻的早餐瞬间没了胃口,他此时此刻竟生出了一股子绝处逢生的错乱,看晏淮左都有点看救星的感觉,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该不该咬上去这一口。
“没事,快吃吧,回来我想找你商量点事儿。”晏淮左额前挂着的汗还未落,大概是跑了一段,呼吸都显得急促了些,干净利落地断了句,摆了摆手,径直上楼去了。
商量点事儿?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