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之看着晏淮左急匆匆离开的背影,竟是顺着他的话头想了下去,蛋液微微落在手背上才反应了过来,捶了锤自己的脑袋瓜子。

自从昨天和晏淮左碰见以后,自己脑袋里奇奇怪怪的想法就格外得多。

而此时此刻的晏淮左重重关了门,反锁,终于没了顾忌,重新把淋浴室的水打开,整个人泡在里面。

厚重地窗帘阻隔,朝阳终于不能透破照拂在晏淮左的身上,然而先前的日色灿烂,终究在他心头点了一把最野的火,燃烧着昨夜未尽的欲望。

仔细分辨,那如瀑的水流声中,隐隐有男人的喘息,沾染了情欲,落满了房间里他和杜牧之走过的每一步。

晏淮左整个人都瘫软在浴缸里,仰着头,任水流大把大把地砸在脸上,浇灌下来,不得呼吸。在这近乎窒息的时候,他的心脏跳地越来越重,一下又一下,汩汩泵着血流让晏淮左耳尖都跟着跳痒。

手握住了整个头,开始近乎疯狂地dong,从眼处的酸涩一点点顺着体干延着神经脉络一路从囊涌入壶腹。

随着心跳,一下又一下,可越是这样,晏淮左就越是不满足。小腹好像漏了个大洞,大把大把的风带着洪涛都灌了进来,全部都憋在膀胱,进退不得。

无从招架,晏淮左手上的动作只能越来越快,妄图一点点把满肚子的欲水给倾泻出去,身下早已酸软到麻木,仿佛手里握着的已经不属于自己了的一样。

一片黑暗混沌里,脑中只有昨日他惊鸿一瞥留下的关于杜牧之的画面——站在山前的人,引入漠色里。傍晚那残阳太过久存,从杜牧之的额前悬落,漫过鼻梁,再唇间起伏,勾勒出下颌的线,又以喉结作了桥梁,落入杜牧之的衣襟内,现在又全部涌进晏淮左的身体里。

什么也不能想,除了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