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祥雨说着,就用拇指在唇上抹了血,拽着那张状纸就要摁上去。

左维义吓得不轻,直接将状纸给抽走了,又连忙给撕了个粉碎。

左维义大口喘着粗气,一脸一言难尽地看着谷祥雨。

谷祥雨仰着面,上半个身子躺在桌子上,领口是斑斑血迹,高墙上挂着烛台,火焰在他的瞳孔里跳跃着。

“你当温继雨在忙什么?无诏回京,可意图谋反,温继雨一天在这皇城里扎不下根儿,你们殿下在那南疆,就一天不能回来。”

“要我认罪,你是想让温继雨成为整个朝堂的笑柄吗?”

左维义听的一愣一愣的,嘴唇哆嗦着,只说出了半个字。

“你……”

谷祥雨手上的镣铐发出声响,却像是半点儿都束缚不了他,他偏了一下头,带着血污的一张脸上,眉眼浓重,干裂的嘴唇笑起来,妖一样摄魂。

“谁怂恿你过来的?”

左维义猛然惊醒,这辈子脑子都没有转的这么快过,他踉跄后退两步,然后直接转身,冲了出去。

谷祥雨躺在那里咳嗽了一声,睁着一双眼,看着牢顶。

宋止戈……

哼,真当腿是白给他治的啊!

感情归感情,生意归生意。

感情断干净了,生意可还没算呢。

那一纸协议,他可不是写着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