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祥雨看着他,只用吐息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出了四个字,

“大长公主。”

那人眼里猛地一紧,扶谷祥雨进去,然后直接将那杨福厘关在了门外。

杨福厘一脸懵,在门口又是踹又是骂的。

最后不得已才走了。

谷祥雨被扶进了里间,那人一脸神秘又担心地问他:“大长公主让你找我做什么?”

谷祥雨眨了一下眼睛,“她没让我找你,是我被她给下了毒,但我在宫里头听了大长公主不少的传闻……”

这人直接懵了,“你,你说……”

谷祥雨看着他,“当初大长公主的母妃怀着肚子,跪死在协宸殿前,为保腹中胎儿,十七岁的大长公主违背常理,背负不孝之名,命人剖腹取子,助她行此‘无端’之事的,就是先生你吧,太医院医士,左常领。”

左常领目光直接就警惕了起来。

谷祥雨又擦了一下嘴角流出来的血,“当年你们二人背负不起世俗,大长公主保不下你,太医你无奈离京,但后又辗转数年回来,在这皇城一隅安居。”

左常领:“你此次前来,到底是为何意?”

“大叔,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谷祥雨像个孩子一般,眼里带着委屈,却无一丝怨怼,“这药如果是出自你之手的话,你能不能救我?”

左常领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跟他说话。

“我没有做错事,”谷祥雨是真的害怕了,跟他解释,但也知道不能说出一点儿的实情,“等我回宫了,我去,我去跟大长公主重新请罚。”

“你……”左常领眼里闪过不忍。

他是大长公主的一个奴才,却也是一个医者,奴才得听话,但一个医者,得救人。